在某个写作班,我还认识了一个耳疾患者斯华年,回族,她51岁。
她两岁时一次发烧,由于用药不当留下后遗症,随后,她的听力慢慢退化,最终完全听不见。据她自己描述,“有次夏天,骄阳似火,我一袭长裙,在人行道上施施然而行,洒水车轰隆隆地从后面开过来,行人闻声四散奔逃,只有我这个老阿姨依旧淡定如初,结果变成了落汤鸡。”
听力残障让她陷入一个寂静无声的世界里,无情地现实让她明白,自己根本没有向这个世界索取什么的条件和资格。
成长的道路布满荆棘,她人生的旅程比普通人更加艰难。多少个夜晚,她次默默流泪,为自己的不堪的命运哭泣,她甚至恨父母,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个痛苦的世界。从学校出来步入社会,生理缺陷更加让她饱受霸凌,受尽白眼,正常人工作都不好找,更别提她这样一个有生理缺陷的人了。
她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严重摧残,那种无法与人沟通、不被理解的痛苦,时常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要活下去,总要想办法。为了自食其力,31岁那年,她来到城市,在市场上摆摊卖馍,靠着打手势和看口型跟顾客沟通,笑话百出,“受过欺负,也得到岁月的打赏,目前日子过得非常不错。”